關於瘟疫的小說,光是經典知名的部分,就可以列上許多:薄伽丘《十日談》、狄福《大疫年紀事》、卡繆《鼠疫》、馬奎斯《愛在瘟疫蔓延時》等。台灣作家朱嘉漢認為瘟疫的主題似乎可以迫使作者與讀者面對人性的極致、文明的脆弱、命運的無常,而幾乎不可能看到一個作者不嚴肅處理瘟疫。當他閱讀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帕慕克的《大疫之夜》時,發現故事設定於克里特島與羅德島之間的明格島,令他凝視時會不免想起荷馬史詩《伊里亞德》的瘟疫,並且在這不存在的小島的偽歷史中,更清楚鄂圖曼土耳其在覆滅之前的那段矛盾的歷史氛圍。
周耀輝自1989年起以其獨特的詞風在華語樂壇上留下深刻印記。他與林夕、黃偉文並稱為「香港三大詞人」,作品涉獵性別、社會、文化、歷史及宗教等多元主題。周耀輝從學院與流行文化共同交織的學養,在其詞作延伸出觀察世情與人性的多元視點以及擁抱曖昧的意識特質。 近期,周耀輝將與本地同志友善的男聲室樂合唱團Moderati合作,舉辦了一場名為「《我們唱在瘟疫蔓延時》周耀輝作品集」的音樂會。Moderati的名字象徵著音樂中的「中板」速度,寓意著團員帶著歌聲,互相砥礪,彳亍向前。籍此機會,一同重溫周耀輝的十首佳作,探尋箇中異色魅力如何撩動人心。
疫情已踏入N年,早已習慣與病毒在城市遊走的我們,掃安心出行、疫苗通行證、門票與場刊,走進香港兆基創意書院多媒體劇場,戴著口罩,手持搓手液與各種保持距離的QR code,觀眾像是悉心cosplay出席以「瘟疫」為題聯篇音樂會,力求對表演百份百尊重。此時此刻的音樂會,很是合時,對於飽歷風霜的我們,亦算是一種回顧。
踏入2022年,曾金燕越洋投來兩首詩作,分別是短詩〈一場雪〉以及〈瘟疫時節慶〉,前者寫異鄉人的觸景傷情,後者則寫橫跨多個節慶的瘟疫,踩雪走路的人臉朝下摔在泥水裡,披軟袍的人臉朝上跌進長夢裡。
疫難當頭,寫作的力量似乎微乎其微,何福仁卻嘗試各種寫法,表現「瘟疫」這個主題,嚴瀚欽評何福仁的新詩集《愛在瘟疫時》,認為它讓所書寫的主要對象與更多他者產生聯繫,在詩歌寫作的路上探索更多的逃逸路線。
何福仁最近出版新詩集《愛在瘟疫時》,以瘟疫為主題,是名副其實的「時宜」。既是詩,也是散文,亦是當下時代的註腳。詩集後記並未發表過,其中提到人類文明與瘟疫其實一直並存,而且「它比人聰明,狡黠,肯學習,會演進」,改寫人類的歷史和發展。
戀愛如同發瘟,一個唔小心就會又屙又嘔;一旦感染,愛情隨即成為人生信仰。愛有幾癲?聽下Serrini講馬奎斯的《愛在瘟疫蔓延時》你就知
因應疫情,拉長戰線消耗時間,不夠耐看的書盞漇錢;所以「虛詞」編輯部為大家挑選了十本與疫病和醫療有關的深度好書,種類多元,包含文學、歷史、理論等多種選擇。抗疫要贏,最好的辦法還是讀書,身體和心靈都要強壯呀。
瘟疫當前,何福仁寫下五首與疫症相關的詩。賦閒在家,百無聊賴,寫詩讀詩,給予我們抵抗疫症的力量,繼續前行。
寶儀一動不動,直直盯著焚化爐上關上了的閘子,直至看到了裡頭的熊熊火焰,火苗還倒映在她死灰的瞳孔上,不斷吐出因為離開火源而瞬間熄滅的火屑。她看到熟悉的丈夫的嘴唇被濃煙蒸乾了水份,變得乾癟癟的;皮膚從每隻手指或腳趾開始向軀干燃燒,她嗅到了濃烈的燒焦的味道;她還想起了惹笑的頭髮著火的卡通人物的影像。
第二天,郭振純來到放風場,按著丁窈窕的指示,戰戰兢兢地找著了她的香菸盒。一打開,心上炸開了一個洞——輕輕的香菸盒,有一段訣別的話,和一撮細細的、絲絲的,她的頭髮。